不同于偶像剧里各种标签化的假人,严肃作品的价值就是写人、写人性、写人在特殊环境下的选择,这也是40多年前文学名著《人生》能够引发全民大讨论的原因。“高加林难题”是无法逃避的成长代价,就像该剧主创借剧中人物之口所说的:“这是一道无解题,只能自己面对。走对了是你运气好,走错了,就要做好承担磨难的心理准备,要敢于担当,不能趴下。”葛韦格在创作《芭比》的剧本时,她赞美了女性“爱与平和”的气质,也没有回避她们天性中的弱点。“自我实现”是逆水行舟的童话,相比之下,“成为附庸”的诱惑太大了,女孩们并不知道看起来轻易的人生被命运暗中标注了什么样的代价。肯轻而易举地把“芭比乐园”颠覆成“肯的王国”,“古怪芭比”大叫:“这简直就像白人把天花带到美洲,原住民可没有抗体啊!”这个酸涩的“玩笑”,何不是暗暗地呼应着波伏娃振聋发聩的名言:“女人的不幸在于她受到不可抗拒的诱惑包围,她被告知但凡听之任之地滑落人生,就会抵达极乐天堂;当她发现海市蜃楼的欺骗时,为时已晚,她的力量已经消耗殆尽。”
Copyright (c) 2018-2023